他摇了摇头:“无事。”
陈实盯着翠屏看了两眼,见她不换衣服。
只好无奈的背过身。
翠屏仍沉浸在欢喜之中,没察觉到陈实的小心思。
就在她准备穿衣服的时候。
门外突然传来两声轻叩房门的轻响。
“咚咚……”
那两声叩门声在夜色中空旷幽远。
听到这叩门声,陈实迈步向门口走去。
“谁啊?”
他一边开门一边问道。
“吱呀……”一声。
房门被陈实打开。
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。
对方一袭紫衫,面容威严,双目紧盯着陈实。
陈实见到对方顿时一怔。
是柳风骨!
这么晚了,柳风骨为什么站在他门外?
陈实心如电转,心中转过无数念头。
最后想到一种可能。
他脸色一白。
不好,自己暴露了!
柳风骨看了陈实一眼,没说话。
而是看向床上。
借助油灯的光亮,柳风骨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影。
坐在床上的丫鬟翠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。
她歪头看了一眼外面。
见到是柳风骨,翠屏顿时身子僵硬,如坠冰窟。
她眼中流露出恐惧。
柳府内柳风骨最看重规矩。
自己爬上主子的床,柳风骨若是挑理。
一定会说她勾引主家。
这是要被仗打五十下,逐出柳家的!
想到这里,翠屏脸色苍白无比。
她身子忍不住哆嗦起来。
不等翠屏下床求饶。
柳风骨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他视线落在陈实的脸上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柳风骨淡淡道。
说完,他转身向院中走去。
陈实攥紧双拳,不知柳风骨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。
他脸色忽明忽暗。
陈实扭头看了几眼周围,想看看柳立己在不在附近。
夜色深沉,弦月当空。
周围一切都是黑黢黢的,看不到柳立己的身影。
陈实咬了咬牙,迈步走出卧房。
不管了。
死马当活马医。
除非拿出确凿的证据,自己绝对咬死了说不知道。
白天交手时,自己手里的短刀一晃而过。
柳风骨一定没看清。
若是搜身,自己也有说头。
陈实攥紧双拳,跟在柳风骨后面,走到院中。
漆黑的夜幕上,明亮的弦月高悬。
院中角落里响起细小的虫鸣。
柳风骨缓缓转身,居高临下的注视陈实。
他看了两息,声音沙哑的问道:“今日,你在府中都做了什么事?”
听到柳风骨问话。
陈实轻吸一口气。
看样子,他是怀疑自己了……
陈实不知柳风骨为什么要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不过他还是声音平静道:“早上的时候和弟弟一起去练武场,习练马步桩。”
“用过早膳后,跟弟弟去听钱夫子讲《论语》。”
“午膳后,在弟弟房中,和弟弟一起抄书。”
“后面就是有人砍了咱们的牌匾,出去看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“晚上……”
陈实把自己一天的行程说了一遍。
他故意把中午在合肥县外蹲林英卓的事说成了和柳云彦在房中抄书。
柳云彦一定会帮他圆这个谎的。
笨蛋弟弟有的时候可不笨。
柳风骨听完陈实所说,轻轻点头。
他转过身,仰头看向挂在天空中的那牙弦月。
柳风骨没说话,院中虫鸣阵阵,有一种怪异的氛围。
陈实不知道柳风骨到底要干什么。
大概过了十余息左右。
柳风骨忽然声音沙哑的开口:“云轩,你可知道……”
“你的眼眸与常人不同?”
陈实听到这话,身子一颤。
他攥紧拳头,装出一副“柳云彦”式的天真。
“不知。”
陈实一脸茫然的说道。